“不是你想的那样。”陆行点点长孙愉愉的鼻子,“她是内疚,觉得当初若非是她逼我,我就不会娶你,就不会因此而害了我,害了陆家。”
长孙愉愉知道陆行中间有句话没说,是害他蒙羞吧?
“因为内疚就要跟你议亲?”长孙愉愉不解。
“不是,她既对我内疚,又怜悯你。”
“怜悯我?”长孙愉愉觉得心尖一阵刺疼,她这样的人落到被人怜悯就是最大的痛。
“韦家世妹也是好心,整件事里最无辜的就是你,若非是你相公无能,你又如何能落到那般地步?”陆行道。
长孙愉愉不愿陆行这般说他自己,可又不知该如何反驳。
“她是从老师那儿听得消息,估计是跟老师求教了,她说她早就下定了决心一辈子不嫁人,为了陆家也为了你,可以跟我假做议亲,如此既可以如了太爷的愿保护陆家,却也不会真的嫁给我而取代你。”
“她为什么决定不嫁人啊?”长孙愉愉问,“她爹娘能同意么?”
“韦家世妹下定了决心,谁也逼迫不得。”陆行道。
“你心疼她了?”长孙愉愉噘起嘴问。
“没有,路是她选的,她也乐在其中。如今她在昌黎,也跟你当初一样办了女学做先生,很是受人尊敬,老师也由得她去了。”陆行道。
长孙愉愉点点头,“因为你韦家世妹主动提起,你就顺水推舟议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