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这次,虽说长孙愉愉守灵是受了些苦,但大家看在眼里,就晓得她是个孝顺的,不像其他房的年轻人受不得苦。到后来,长孙愉愉顺理成章的病倒再不出现,也就没人说什么闲话。
安母思及此将陆行叫到跟前,“你媳妇病了这几日,你怎的都不回去看看?”
陆行道:“她没什么大碍,身上起疹子,只要不去挠,不化脓就没事儿。我回去看她也没用,这边儿却是更离不得。”
安母心想,你就跟这儿装呗,泉石一天两三趟地往东山跑是为了什么?
想归想,安母也得承认陆行这样疼媳妇,不叫人生烦,不像那陆從,疼媳妇疼在表面上,让人看了只觉得膈应和厌烦。再想想他前头死了的媳妇,真真是叫人瞧不上他。
陆行是真的一直没回东山看过长孙愉愉,实在太累了也是去琅玕院睡一会儿就成了,如此直到老太爷被抬上山下葬才算歇下。
长孙愉愉看着脸色明显苍白许多的陆行,不由担心道:“你没事儿吧,那时候伤都没养,却一直在灵堂待着。”
陆行道:“我没事,皮肉之痛反而好过心里的难受。”
长孙愉愉知道陆行跟他曾祖父的关系一直很好,小时候老太爷没少带他。
“我想在老太爷的墓旁结庐守半年。”陆行道,“你若有事便让泉石来叫我。”
长孙愉愉虽然略有不舍,却也知道陆行已经下定了决心。
陆行结庐而居是不生火的,所以每日早晚都得给他送饭。
这日长孙愉愉迎着朝霞往陆行结庐的地方去,以至于陆行有些惊讶。“这么早,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