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月有些意动,宫中多无聊,她实在也想找些事儿做。她一想起当年跟着长孙愉愉做的事情,比如赈灾,还有琴社,都是让人觉得有意思的事儿,比虚度年华更好。
“那好,既然是皇家画馆,我就不推让了。”方子月应承下来,“对了,我还听皇上说你在宁江弄了个乐社,一曲《山阳》可说是开创了先河。如今各地纷纷也有乐社出来,却都是东施效颦。”
“那《山阳》乃是陆九的表妹所做,她既有才华。只是我们那乐社的人各自天南地北的,早就散了。我有心在京城重新组一支,以后定期在皇家画馆里演奏。”长孙愉愉道。
“呀,我好想去听。”方子月向往地道。
“到时候请皇上和你一块儿去听。”长孙愉愉道。
却说长孙愉愉要重开皇家画馆,又要重组乐社,还有让人按照她新的想法重新翻修画馆以及宁园,如此种种几乎让长孙愉愉从早到晚忙得无休。
陆行这边作为文华殿大学士,全国来的折子都是先汇总到几个大学士手里,然后他们按照轻重缓急,拟出折子的要意再呈给皇帝,皇帝有旨意也都是让大学士来拟,权柄非常之重。
陆行与康元帝又有心中兴本朝,要做一系列的革新,如此他也是忙得不可开交,即便是回了府中,也一直在前院见客、谈话、问事,等他回了内院,长孙愉愉早就睡熟了。而陆行上朝又早,不上朝时也得练功,那时候长孙愉愉还在睡。
有时候陆行在宫中值夜,夫妻俩更是几日都见不着面。
如此,进京一个来月了,陆行才发现自己竟然连和长孙愉愉正经说句话的功夫都没有过,更不提夫妻之事了。
这日他特地早早地回了府,谢绝了一切客人,兴致冲冲地进了内院,“县主呢?”
院子里只有小丫头喜杏儿,她听陆行问就道:“相公,县主还在皇家画馆没回来呢。”喜杏儿等人不再喊陆行为姑爷了,他如今成了大学士,正儿八经该叫相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