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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中只字不提多年未见的相遇,只说我在西南受了苦如何如何,我阿姊在朝堂上位处正三品,必定能在朝堂上把我所受的委屈向圣上禀报。

呵呵,岑夫人你正一品你怎么不说,你之前跟圣上串通着把我送到西南去的你怎么忘了。这岑家早就不把我当做岑瑟,而我以后用得着岑家,如今还要不得不装着亲善。

很快马车行驶至岑家院府,远远地就看着一帮下人围在了正门,看见马车朝那里驶去,一群人紧接着骚动起来。搞得这么隆重……我都紧张了啊。

掀开车帘,我努力做出一副淡然姿态的走下马车,看向了门口的女人。她四十出头,却保养的极好个子不高,身着松花色双襟袄裙,下着檀色长裙,这身衣服作为主母怎么都说来太淡了几分,她模样显得有几分绵软温柔,少了点主母应有的威严。她身后站着的比我大个两三岁的女子倒是显得有几分威严,还穿着官服,发饰也华丽而低调。

“母亲大人。”我微微躬了躬身,岑夫人立刻上来扶我:“你可真是受苦了……我叫你去西南看尊师,怎料得吃了这么多苦,夏末走的,快冬天了才回来……”她并没有哭,而是有点心疼,那表情我都快信了。

“妹妹快进来吧,你哥哥岑奕听说你回来了,急忙从宫中出来见你,正在内室候着呢。”那岑家长女说道。“你刚下山,修道多年不食人间烟火,却让你受了这般苦。”

岑奕?不就是我上次进宫见到的蓝衣男子?……还急着见我,上次我一身是伤跪在他面前,他不都没抬眼看我么?

记忆恢复,许多计划浮到台面上来了,这家人态度也变了呢。

“阿瑟瘦了……快进来吧。”岑夫人的不知哪个夫也插嘴到,指挥着下人要给我打扫好房间。

一个个都睁眼瞎似的对着我这满是肉的脸蛋说我瘦了……

进了屋,那岑奕依然是箭袖上衣利落而沉默,他也没和我多热络,而是那岑夫人和主夫拉着我一直说一直说,再后来就说道:“为了庆贺阿瑟完好如初的回来,今晚我们就在柳屋包厅开家宴吧,而且早听说那源雅公子学琴归来,柳屋的饭菜与酒都是极好的,那里也热闹,听说以前林家叶家安家都时常去开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