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我却在他生日这天逼他娶了别的女人。是我为了自己的利益,亲手将深爱我的明颜推开。我一直不相信命运,偏偏造化弄人……
说实话,我并不后悔让明颜娶安康,作为一国之君的我必须要为国家利益作出最佳的选择。我只是觉得无奈,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袭上四肢百骸,令人窒息的悲哀。
想起临走前,明颜指着那柄剑对我说,“娘,这把剑你不要再丢弃了”。其实,那时他真正想说的应该是:娘,你不要再丢弃我了。
明颜就是我的剑,一直都是。当我终于明白他那话的含义,可明颜早被我伤的至深,想起他今日那凄怆决然的眼神,我想,那孩子终究是,离我越来越远了……
额上的汗珠流进眼睛里,有些刺痛。我发出一个嘲弄的笑,起身,视线却定格在床上那一滩暗红上。
我木然地盯着那滩血迹,久久保持着同一个姿势未变分毫。直到前来掌灯的男侍被我惨白森冷的面孔吓了一大跳,我才幽幽回过神来。
“将床单换掉,另,宣莫御医即刻来见!”声音低沉嘶哑得不像是我自己的。
男侍战战兢兢地望了一眼床单,有些惊诧和茫然的样子。接触到我凌厉的目光后,这才垂着头跌跌撞撞地向太医院跑去。
莫御医还是那副死人脸,瞥到我裙子上的血迹也只是一闪而过的诧异,随即搭上我的手腕,闭上眼号脉,完全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是喜脉,已有二月足。不过看情况有些许流产的迹象,还好发现及时,否则凤胎不保。”莫御医睁开眼,研墨提笔,“微臣这就给陛下开副安胎药稍加调理,陛下平时应多注意饮食习惯,忌酒,忌过度劳神劳累,凡事要小心些。”
我瞥了一眼药方,“如果要熬药,岂不是人人皆知本皇有孕,那还要你这般小心谨慎隐瞒作甚?本皇不喝,莫爱卿想想其他法子吧。”
莫御医停下笔,偏过一张年轻严谨的脸来,“那微臣就将其配成药丸,陛下把它藏起来按时服用即可。”想想又补充道,“陛下,咱们璃国女人不同于男人,一生也就只有这一次生育的机会。您贵为一国之君,这肚子里怀的可是璃国未来的储君,大意不得,凡事要上心些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