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有燕楚楚那丫头在,自己应该不会那么容易死吧,大概……
信上笔迹苍雄,力透纸背:
吾儿瑾:
朝中形势愈急,恐身世败露。若司徒家遭遇变故,尔与楚楚在外,绝不可擅自归来!情势危急者,可去云隐宫避之。其中利害轻重,尔自可定夺。楚楚能言善辩,天资聪颖,可利用之。未能护你周全,老夫甚为惭愧……
另:此笺绝密,看完立毁之!
仁康五年,七月三日子时,父草。
“咳咳!”
看完信,司徒瑾扶着窗棂不可抑制的颤抖,只觉得喉间有一股腥甜的气息上涌,几声压抑的咳嗽过后,朱红喷洒在手中的信笺上,绽开朵朵血梅。
喘息片刻,司徒瑾缓缓抬手,擦干唇边沾染的血迹,嘴角展开一抹复杂而陌生的笑。
猛地收紧五指,将手中染血的信笺绞成一团。
“真是讨厌的身体,讨厌皇族啊!”司徒瑾自嘲的喃喃,一向清朗的眸子浮上了一层看不透的浓雾,神秘而陌生……
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司徒瑾警觉地转身,将手藏在背后暗运内力,手中的密信很快被碾为粉末,随风飘下窗口,不见一丝踪迹。
“吱呀——”门被轻轻打开,燕楚楚端着汤药站在门口,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内息一阵紊乱翻腾,绞痛阴冷难当,一定是刚才强行用内力毁信加剧了体内余毒的流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