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淮扑哧笑道,“好,好。不回就不回,反正话我已经带到,怎么决定就看你的了。”
马车窗帘再一次掀开,龚斐然探出半张脸来,淡笑道,“先上车,离城门还有稍许距离,你可仔细斟酌一番。”
苏茗老脸一红,讷讷道,“谁要你管了?死呆子!”
说完,她气呼呼地转身,避开龚斐然的目光迅速钻进燕楚楚的马车。
“……”龚斐然莫名其妙的问安淮,“她这又是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
“你啊,搅乱了一池春水,姑娘脸红红,春-心荡漾咯。”安淮意味深长地笑笑。
“真是没个正经,安大人。”龚斐然虽然嘴上责怪,但那泛着笑意的眼眸却泄露了他此刻的心情。不禁暗自叹道:如果她那堪比麻绳的粗神经真能明白自己的心意,就好了……
马车到了城门口,苏茗还在不断叽歪,“出来快半年了,爹娘一定担心死我了。”
燕楚楚撑着下巴,两眼呈放空状态,“那可不一定,少了你这个祸害京都应该一路太平,歌舞升平。他两老人家应该高兴还来不及。”
“话虽这么说,但父母在不远游,我逃婚还离家出走,是不是太不孝了?”
燕楚楚:“啊,你的字典里有‘孝’这个字存在吗?”
“书呆子那人其实还挺不错的,我是个挺在乎朋友的人啦!今天一别,也不知道啥时候能再见面,说不定等我回京时都已物是人非了呢?楚楚啊,你说,他会不会忘了我们啊?也对哦,他那样见利忘义、贪生怕死的人,怎么可能一直记得我们嘛……”
燕楚楚昏昏欲睡状:“我说,龚先生和我们只是短暂的分离,干嘛自言自语弄得跟生离死别、妻离子散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