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女儿满脸涕泗,张氏终究不忍,放缓了语气道:“你放心,我接到如意的消息后,第一时间委托你舅舅处死了当时在场的侍婢,将她们伪装成畏罪自缢的样子,到时若是太子再怀疑你,你便将所有的罪责推脱到那几个死人身上,说是他们谋害太子妃后又畏罪自杀。反正已是死无对证,太子也拿你没有办法。”
徐宛茹面露喜色,道:“多谢母亲,女儿以后一定小心行事,绝不再给母亲丢脸。这一个月,我会老实呆在这儿,勤诵经念佛,就说是为太子妃和她腹中的孩儿祈福,哪怕是太子妃记恨刁难我,我也绝不还手。长久以往,太子一定会感念我的诚心,不会再冷落我。”
“此计可行。至于太子妃腹中的孩儿,你也不必过于嫉妒,目前是男是女还未可知。退一万步说,即便她生了皇储,你也依旧有机会。”
张氏伸手将徐宛茹扶起,冷然道,“来日方长,废长立幼之事,古来有之,又有何惧!”
徐宛茹刚死里逃生,对张氏的话自然是百依百顺,忙不迭点头,又给张氏沏了茶,恭敬地呈奉上去。
她咬着唇,小心试探道:“那纪王知道我假传东宫口谕,着实是一个威胁。”
“黄老五今日被抄家了,若是他供出你舅舅用官银放私贷,假公济私一事,我们张家便要完了!黄老五做事一向谨慎,可你今日前脚算计了纪王和太子妃,他后脚便被人抄了家,用头发丝想都知道是谁做的!”
说罢,张氏盯着徐宛茹,一字一句道:“茹儿,你以为你很聪明,殊不知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母亲觉得,是纪王阴了咱们?”
“不管是纪王,还是太子妃,既然他们已经开始在张家头上动土,那我们也只能殊死一搏了。”
张氏沉吟片刻,在心中飞速计较,然后道:“太子妃不好动,但纪王不是什么大问题。皇上每年秋季都会去率领皇子和重臣去围猎,听你舅舅说,今年秋狩就在下月初五,到时候想个法子让皇上将纪王也一并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