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人听不懂北方官话,几个在外炊煮的妇人见她披头散发地泅水而来,还以为是水鬼出没,吓得尖叫一声跑回屋中,关紧了柴门。
“小九儿,拿上这个。”姚遥从船篷中探出一张苍白的脸,将那枚黑漆漆的令牌抛向她,道:“他们听不懂你的话,拿这个给他们看。”
九公主本还有些犹豫,但一想到乌铁令牌上的虎纹是岭南人的族徽,带上的确能让村民信服,便也没多想,将令牌紧紧攥住,跌跌撞撞地朝村子跑去。
姚遥深深的凝望着九公主远去的背影,望着她为了自己放下帝姬的骄傲和尊严,挨个地拍着村民的门扉,请求他们出来帮一帮她……
“这便够了,惜月。”他微微一笑,用尽全部力气挪到船尾,将船桨往水中一划。
乌篷船如同一叶苇草,飘荡着远去。
“我有令牌,你们岭南王的令牌!”
面对执着刀斧和锄头的村民,九公主红着眼亮出手中的玄铁虎纹令牌,挨个在他们面前晃了一圈,手脚并用地比划道:“你们王爷受伤了,伤得很重,求求你们救救他!”
人群中一个枯瘦的老者眯了眯眼,借着幽微的火光打量着她手中的令牌,片刻,老者猛地瞪大眼,慌忙下跪叩首,用岭南方言高呼了一声。
九公主听不懂他们的话,但依稀揣测出他们应该是明白了。
她焦急地比划出一个受伤的姿势,哑声道:“我需要药,还有大夫!”
村民们似懂非懂,手忙脚乱地为她张罗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