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家现在出事了,余大小姐还在我们学校啊,遗产多?”
“谁知道,假清高呗,看着文弱安静的,指不定找到个大靠山金主了。”
“哎,她在床上会不会叫啊。”
“会不会,那也要试过才知道啊……”
“哈哈,你去啊,现在余家落了难,想把她搞到手还不容易?”
说着粗鄙之语的有男有女,笑得肆无忌惮。曾经友好的面具轰然破碎,就好像她只是个可以随意摆布的物品。
从那之后,余点语只希望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谁也不要注意到。
她知道自己没得选择。
她的梦想,她的一切,在父母离开的那一刻同时被带走了。
但是现在,她遇见的这个女人,却不止一次地对她说:“抬头。”
到这一秒,余点语还能回忆起桑舟身上淡淡的烟味和懒散玩味的笑容,冷淡持久,分明不是什么柔和的神态与语气,但却没有让她感觉到恶意。
所以她没有跑啊。
余点语的视线又落到桌上摆着的贴合,痛苦的闭上眼睛。
怎么偏偏是让自己重新去拿起画画?她有些烦闷,手机是老式的,想去找新的兼职她只能再挨个去问。
从书包里拿出习题册,余点语强迫自己去看那些解题步骤。想要重新开始,她一定要完全脱离这种环境,只要再忍过这一年。虽然之前上艺术班的时候她的成绩已经名列前茅,但现在转学重新成为文化生,她还需要再努力一些才能稳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