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麻木的过了一两年,到现在,更多的已经是掩埋后的平静。
没什么大钱,但饿不死,一个人不咸不淡的过着,也还行。
但是她心底始终有根刺,有个结,时不时地就像刚才那样,指不定就冒出来,狠狠地摆她一道,扎的伤口鲜血淋漓。
她一点也没觉得心里有多痛,反正已经麻木了。
桑舟去摸烟盒想点根烟,却听见上头有了点响动。
她仰头望去。
露台上,有一双白皙纤细的手在轻轻拍打着晒干的被单,再耐心地将被单对折翻过来。
太眼熟了。
桑舟顿了顿,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两步。
很快,她就把人看得更清楚了。
昏黄绚烂的夕阳底下,阁楼里已经亮起了淡淡的灯光。余点语已经换下校服,穿着宽松的背心和棉质短裤,手里拿着那台老式手机,连着耳机在听歌。
她闭着眼睛,有风将她披散的头发吹起来。白皙的脸上被罩上一层柔光,双唇微启,在跟着耳朵里的音乐一起哼唱。
桑舟听不见她的哼的是什么,但她看到了余点语脸上的笑容。
很淡,但是比黄昏还吸引她的眸光。
心里的那点暴躁和烦闷在顷刻间被压了下去。
路灯也亮起来,此刻的清吉巷十分安静。只剩下温柔的夏夜晚风,还有她和她。
桑舟站在底下一直看着余点语,跟着她一起听了一首又一首无声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