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点语深知,只有让自己变得更优秀,才能真正成为一个独立的大人,与桑舟并肩站在一起。
在这种心照不宣的默契中,余点语很快便把第三面墙画完了。
从詹幼安来到宝海市并且入住酒店之后,张哥明显比以前紧张了些,白天也在反复确认舞台效果,余点语自然也在这种氛围下开始赶工。
之前草稿画完了,上色倒不难。距离live开始还有三天,周五的时候,余点语一鼓作气画到了凌晨两点,将所有的工作都做完了。
从梯子上下来的她像个小花猫一样,衣服上,脸上,胳膊上都有了颜料,画的认真的时候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张哥给了她一个大红包,诚恳道:“小余,你画的真的很好,这是给你加的钱,你一定要收下。”
“这……”余点语记得他们之前说好的就是三千块,张哥已经结完了,而这个红包厚度不薄。
张哥怕她不收,又指着墙边那箱已经所剩无几的颜料解释道:“看到那些颜料了没有?一直都没停止过送新的颜料来吧?”
余点语不明白:“这?”
“其实颜料不是我买的。”张哥没点名是谁,只是将视线放到在酒柜那边调酒的人一瞬,笑得憨厚,“虽然某人讲这些颜料她来承担,但你是为店里画的墙绘,我这个做老板的哪有这么抠门,这也是补偿颜料的钱,你就替我谢谢小桑了。”
原来一直是她。
余点语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些送来的颜料一次比一次好,越来越贴合她的喜好和手感。
原来都是桑舟仔细地选择之后送来的。
她自己是使用颜料的人就知道,如果不是对艺术行业有所了解的人,绝不会如此细致的知道哪个品牌的拿坡里黄最正,又是哪个品牌的钴蓝最为明亮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