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还有根燃了一半的烟，烟灰缸里全是烟头。

不知道桑舟在想什么这么出神，连自己的靠近都毫无察觉。

余点语索性将自己的步调都放缓放轻，慢慢走到桑舟的身边，“在想什么？”

桑舟回头看到是她，脸上紧绷的表情才稍微好了一点点，把手里的烟换到另外一边，“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才。”余点语仔细地看着桑舟的表情，“今天有人惹你不开心了吗？”

“嗯。”桑舟看到余点语的鼻尖一直在轻嗅，知道自己肯定一身的烟味，往边上挪了半步。

“别抽了。”余点语看着那满当当的烟灰缸皱了眉。

桑舟道：“只有我女朋友才能管我，你是我女朋友吗？”

余点语没吭声，沉默地拿起烟灰缸倒了个干净，又捧在手里，伸到桑舟的面前，也不说话，那双清澈的双眼这么把人一看，桑舟就只好投降。

“……上辈子欠你的。”桑舟将烟头怼到烟灰缸里，含了口漱口水，吐掉，郁闷的拨弄了下头发。

过了半晌，她发现余点语还站在自己边上，书包都没放，安安静静杵在那。

余点语见桑舟看她才开口：“我怎样才能让你开心起来？”

这小屁孩的眼神太正经了，就好像把自己的情绪问题当成了一个研究课题。偏偏桑舟见不得这样的正经，她终于笑了声，淡淡勾起唇角：“很简单啊，你亲我一口。”

余点语在心里挣扎了下，背在身后的手抓住衣角，指尖用力到微微泛白，激烈的心理活动展露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