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舟:好,我去趟医院。
医院?余点语自己悄悄的问过闻岚,知道是桑舟的父亲昏迷在医院,所以那晚才会着急的赶回来。
可桑舟和父亲的关系并不和睦,不知这次去医院是不是因为长辈醒了。
余点语没有再问,收拾了下就背着画具出了门。
以前还在这里的时候,余点语就知道,常晓大学的校园很大,里面还有情人湖,是十分合适的写生地点。加上常晓大学的艺术系素来很强,学美术的也多,近年来,学校特地开辟出好几个绿化度高的网红点,方便学生写生。
不仅吸引了本院的学生,一些外面喜欢艺术的也爱来,渐渐发展出了艺术交流角,就像是学习的英语角一样。
在交流角写生作画的人,会虚心接受他人的意见和教导。前两年,还有专门在常晓大学艺术角走出来的草根艺术家,后来去了国际上也颇受追捧,堪称赢家。而挖掘这位草根艺术家的人,就是那时候刚好从国外回来的一位华人教授。
名字,余点语记不清了,只依稀知道有这么一件事。
下午四五点,湖边绿树成荫,并不炎热。
湖面上被微风吹得波光粼粼,画画的人不多,余点语挑了个安静的地方支起画架,随手画着面前的湖水。
在画这些景色的时候,余点语的心里总会慢慢地变得很平静。那些水纹带来的柔和光亮,折射了阳光,像是落入湖底的碎星,一点一点的眨着眼睛。
画着画着,余点语的眼睛被光线刺痛的微眯。
她揉了揉眼睛,左眼的视线在上次的刺激之后就再也没恢复过来。医生说过,要减少不良的情绪刺激,只能紧紧等待视力的恢复。
细微的疼,带着一点的麻,从她的左边眼角一直蔓延到太阳穴,持续地,隐隐的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