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赢调查了她。一个乡下来的孤儿,没爹没妈,靠救助金和同乡去世的老人留下的花田勉强维持生活。
她算个什么能拒绝自己?刘赢想,这样低贱的女人,如果不是稍有姿色,他看都不会看一眼。
他以为慕星已经被自己完全握在手里了。
他向慕星靠近,一手压在墙上,一手放在她身侧,微微弯下腰,把她困在自己的禁锢里。
慕星看见他脸上的绒毛,看见他西装衬衫上突兀的褶皱,他不久前抽过烟,丝丝缕缕未散尽的枯朽烟味钻进鼻腔。
“慕.......”刘赢看着慕星那张脸,心情好不容易有了一点缓和。
“呕——”慕星被烟味熏得干呕了几下,忙不迭捂住嘴推开他。
“你!”
刘赢被轻飘飘的力推开,他看着她转身剧烈地呕吐,气得青了脸,握紧拳头走过去。
慕星还没来得及吃晚饭,一开始吐了几口酸水,之后什么也吐不出来,整个口腔又酸又苦,一回忆起刘赢身上的烟味就忍不住恶心。
腰酸得直不起身,她靠着葡萄藤架摸索着想要坐下缓一缓头疼还有恶心。
此时刘赢正站在她身后伸出双手压住她的肩膀,强制地把人翻过来面对自己。
“看着我。”他的力气很大,“你觉得恶心?”
慕星脸色发白,浑身无力,根本没有说话的欲望,因为夜晚,秋风的凉意渐深,怀孕的人本身怕冷,加上一直不断的冷汗,慕星冷得手脚冰凉。
她想回到自己的小屋,盖上被子,将自己与嘈杂的世界完全分隔开。
这个世界上慕星期待的一切,除了小豆芽,全部都化成了泡影,消散在这凉入骨髓的秋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