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关于沈沉的挂念没有了,至少她还有小豆芽。
吐得腰疼起来,慕星努力压下一直散不了的恶心,捏着鼻子走过去把垃圾袋扔楼道角落垃圾桶里。
公用的洗手间里有扫帚和拖把,她简单扫了扫,把地板反复拖了好几次才终于弄干净。
做完这些后腰更加酸了,脑袋也一涨一涨地疼,肚子不太舒服,应该是有点累。
慕星拿出钥匙推门进去准备先坐一会儿休息一下,里面的光景却把她吓了一跳。
乱七八糟的报纸卫生纸扔了满屋,有些上面还沾着不明褐色液体,唯一的木桌上交叠摆满了发霉盒饭,扑面的恶臭让慕星落荒而逃。
她跑到楼道口捂着鼻子缓了好久,才从开门的惊吓中走出来。
房东看她一脸惊恐地跑出来,嘟嘟哝哝道:“不就是收拾一下房间吗?至于这个反应?”
她白着一张脸,摇摇欲坠地扶着墙站在阴影中,仿佛树枝头的落叶,风一吹就簌簌地飘落到尘土里。
她抿着唇不说话,干干净净的模样,与四周的喧闹嘈杂还有各种肮脏完全不同。
“好好好,我去叫人打扫。”房东在这场沉默中败下阵来,“不就一点垃圾,娇气劲儿。”
这片地区的人有一个共性,不管是占了便宜还是被占了便宜,嘴上都不能让步,一定要絮絮叨叨骂两句,才算结束,谁要是先收了嘴,那才是真的落败。
慕星在这里总是最先落败的那一个。
她还是没说话。
其实刚才的沉默,是因为身体难受,只是想要靠着墙缓一缓,然后再回去继续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