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半天,到最后就连吹毛求疵也没有办法找出问题,沈沉往前迈一步,轻轻敲敲门。
门居然没有关上,虚掩着,一点力就推开了。
没了一个等待时间做缓冲,沈沉一下紧张得不知所措,胸腔中各种跳动敲锣打鼓地响起来。
见到星星第一句话应该说什么?她应该怎么为之前自己的垃圾行为做解释?星星会不会生气?她需不需要进去就先跪下认错?
空旷的病房开着窗户通风,门一开形成同路,呼啦啦冷风扑到沈沉脸上。
她顶着风睁开眼一看,病房里没有人。
小星星呢?
病房里面没有人。
那会不会是在手术室?
如果在手术室,是不是又出事了?
她一个人待在手术室,会不会孤单难受得想哭。
慕星总是一个人面对很困难的情况,虽说孤单难受,可是终会习惯的。
沈沉提着一颗急切又担忧的心,退出病房准备到一楼前台问一问。
慕星的病房在走廊最里,没有来来往往的病人,安静得只有风声,还有轻轻的呼吸,呼吸进青春味的空气。
星星的信息素越来越明显,丝丝缕缕柔弱又坚强。
沈沈沉听见身后慢吞吞的脚步声,从楼梯往上,一点一点缓慢靠近,隔着一点距离停下来。
她一边关门一边转身,心里疑惑这脚步声的主人怎么不动了。
慕星醒来以为又一次只有自己一个人,强撑着不适的身体到食堂打了一份清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