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没来过这种地方,慕松早就忘了,要不是水蓝为了沈沉,专门把求婚放着城市里,而他又为了一些弯弯绕绕的东西,给个面子出席,不然根本不会出现在这个不扎眼的城市里。
街边白色墙体上满是暗黄色污秽,劣质油漆一块一块崩裂,已经剥落的、半悬着还没有落下的、顽强贴着的,一齐组成难以入眼的肮脏落后景象。
周边商家高声尖锐的笑,聊天八卦,鸡毛蒜皮一些小事翻来覆去地扯。
价格低廉的轿车嘣嘣嘣摇晃着开过,水泥铺成的公路被压得稀烂始终没人修整。
乌鸦盘旋在天上,呱呱叫着,厄运一般,就连天空也要更昏暗一些。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地方?
她为什么能忍受这样的环境?
慕家的人都是高贵的。
她作为意外的私生子,果然是个让人难以忍受的意外。
慕松昨天好不容易挤出来的那么一点点怜悯愧疚,在这时消失殆尽。
他站在门口,犹豫不决。
“你这人奇怪啊,要买花就进去,站这儿杵着不打扰人做生意?”
他朝隔壁大姐抱歉笑笑,眼里却全是倨傲的不屑。
推开门,灯光不够明亮,乱七八糟的颜色不伦不类,刺鼻的野花味道与这环境一般俗气。
在他看来狭小异常的一家店,甚至没有平常吃饭应酬随便去的一家酒店宽敞。
怎么会在这里上班,她究竟是怎样才能忍受受命于人的卑屈。
慕松眉头紧皱,木着一张脸朝柜台望去。
慕星昏昏沉沉正在打瞌睡,听到开门声才急急忙忙抬起头,迷迷糊糊地问好:“你好。”
“需要买点......”她抬起头看到昨天那个alp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