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最重要的那一部分。
沈沉最后看一眼星星,下楼走出门坐进车里,刚坐下,感觉到裤兜里的硬物硌人,惹得她皱眉,正要伸手进去拿出来,忽然想起来那是什么,动作小心谨慎许多。
她把东西拿出来。
一个红丝绒巴掌大的小盒子,连个好看包装都没有。
不知道这是她第几次偷偷打开,将对未来的期望寄托于此,盒子的东西一下完全显露出模样。
黑色绒垫上静静躺着枚暗金色戒指,什么都没有镶嵌,刻了圈古老的符号,是哪个已经消失的文明的文字,母亲在赠送的弥留之际没有提及。
这是一枚昂贵的戒指,不仅仅因为本身做工与稀有的材料。
时间与黄沙一同将其埋葬在岁月中,曾在人世中跌宕,也曾伫立于博物馆最高的展柜上,俯瞰芸芸众生。
抬手缓缓抚上戒指,她想起母亲知道自己将死前,那张风华正茂的脸上释然的笑。
母亲说豪门深似海,将来万事一定要小心。
这是她唯一一次,以母亲的身份,叮嘱尚且年幼的沈沉,万事小心。
后来她被自己的父亲折磨致死,豪门的一切滑稽得像个笑话。
沈沉仰头让眼里的水汽挥发,收起回忆,单手将戒指拿出来放手心里细细端详。
什么时候才能将这枚戒指戴到星星手指上?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刚才明明想说的是“我们结婚好吗”,结果对上慕星那双藏满伤痕的眼眸,看见深深色彩满是脆弱,话到嘴边说出来最后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现在结婚确实不太理智,她身上压着一堆麻烦事,而星星也因为心理或是精神上的问题,始终不能接受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