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沉是第一个为她过生日的人,准备了快要半年,提前一个星期开始精密布置。
那天天气很好,她又牵上慕星的手晃悠到小花园遛弯,粉粉红红的花开了一片,星星脸上泛着健康的红,医生说情况稳定,其实已经可以出院居家治疗了。
住了很长时间的医院,可医院终究不是家。
逐渐接近出院的日子,定在了四月九号,慕星越来越紧张。
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儿,这个城市好像没有一处空地可供她落脚。
忧愁着,就连逛小花园脸上也是隐隐约约的薄雾绵绵。
沈沉带她来到假山下坐,每次她们聊天都总是坐在这里,随便聊点什么,和羊羊随便聊什么都很开心。
差不多两米长的木椅,两个人并排坐着刚开始还规规矩矩的,聊的内容也很规矩,聊着聊着沈沉挨得越来越近。
下午阳光暖和,催得慕星脑袋晕晕的打瞌睡,她便趁着小姑娘晕乎乎的悄悄把人搂怀里,说“宝贝好软”“宝贝好香”,加上路人投来的暧昧眼神,逗得慕星小脸通红,脑袋埋在她怀里不肯抬头。
沈沉正要借这害羞的机会问些隐秘的问题,刚张嘴,身后灌木丛一声尖锐的骂声打断她的话。
“贱/人!”是个女人的声音,大概是中年女人,上了点年纪,又不是太年迈。
接着是一声脆响,谁被扇了一巴掌,陷入短暂的沉默。
慕星被那声听着就疼的巴掌吓得颤了颤,沈沉回头去看,一人高的灌木丛遮挡住更深的全貌,得绕小路到那边才能看清楚。
这一类家庭纠纷的闲事沈沉可不想管,更何况身边还有个大病初愈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