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星回头,看到站在门口的医生,停下脚步。
“你这不是第一胎”医生拿着她的B超单问,“是不是?”
他可能没想到对方这么年轻就已经有了一个孩子,然后又这么快拥有了第二个孩子。
“嗯,”周围的人都看向慕星,她感觉自己的脸正在慢慢变烫,“不是第一胎。”
“哦哦哦,好,没事了。”医生喃喃着走回去,周围所有人的目光还是在慕星身上。
她难堪地笑了笑,却不知道在为谁难堪地笑,兀自低下头朝楼下走去,沉默地等待拿药。
坐在取药窗口边上冰冷的金属长椅上,一个人坐着,这次没了沈沉的陪伴,心里好像很害怕,可仔细想想,其实也没有那么害怕。
等了一会儿拿到了药,她微微低头站起身,逆着人群往外走,逃离熟悉的消毒水味,手机界面依旧停留在“羊羊”那一页上,没有任何进展。
独自站在医院门口,身边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很多人与她擦肩而过,他们的人生不易同,慕星看到他们脸上不同的表情,开心的悲伤的,世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不同。
手里提着装了B超单和各种检查单的硬纸袋,另一只手提着装着药的塑料袋,在旁人眼里很狼狈地走到公交站台边,这么苍白着脸,上了车有和她差不多年纪的人让座。
大概是因为看起来就像病入膏肓,满脸木然,走在路上好像下一秒就会晕倒。
她应该给沈沉打电话,告诉她这一切,把所有的困难交给她,然后什么都不用管,可以放松地倒在沙发上,而不是全身绷直坐在下车的站点边。
慕星不想回家,也不想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