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钟氏主母被小儿子这样子弄得泪水连连,她抬头看向痈医,“医者,如何?”
“接骨接的十分之正,若是躺在席上养个几十日也就好了。可是君子才好些就劳累不已,气血受滞,日后恐怕好了,也腿脚有些不方便。”
腿脚不方便等于是绝了出仕的道路,日后只能靠家族里分给他的一份土地和家产过日子了。
榻上的钟坚全身绷的僵硬,而后他慢慢的将眼睛转向痈医,“我不能成瘸子,还望医者设法!”
他双目上血丝明显,直直的盯着痈医不肯放。
“我自当尽力,只是需要忍住这切肤割肌之痛,而且也不需过多劳累了。”
听到痈医如此说,钟坚的眼眸渐渐的绽放出光彩来。
痈医主刀割开伤腿的肌肤顺理经脉,而躺着的钟坚被刀子切割肌肤的疼痛弄得满额头冷汗,嘴里咬着一方麻布,一声都不吭。
医者抬头见着青年明明已经是满头的冷汗,却是睁大了一双眼以往那些病人的喊叫声倒是在他那里一声都听不到。
钟坚的手紧紧的抓住自己衣服上的衣料,双手紧攥成拳,手背上青筋暴露。痈医的每一刀他都在心中数着。
痈医在心中点点头。暗暗嘉许钟坚的意志,而后更加用心的为他治疗。
等到结束包扎完毕,钟坚强行撑着道,“你割了……”还没说完自个一头栽倒下去,又引来竖仆和侍女们的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