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差倒也挺享受,粥温温的,加了上好的槐花蜜。蜜甜和羹融在一起,冬天吃些这个,他倒是觉得比吃那些鱼肉要舒服多了。
“也就是你才记得寡人。那几个小子竟然没一人察觉到寡人心情不畅。”夫差靠在席上的玉几上说道。这话说的可是有几分孩子气了,不过人年纪越大,这脾气就和小孩子似的。尤其儿子除去舒齐一个以外,全都长大在军中雄心壮志想要闯荡出一个好局面来。
年轻的儿子们野心勃勃摩拳擦掌,自然就把父亲给忘记在一边了。
夷光手中的匕盛起米羹,小心翼翼的给夫差喂下去。
“国君这话妾可不愿意,公子们一定是记得国君的。父母养育之恩大过天呢。”夷光拿起一方锦帕给夫差擦拭嘴角。
“那几个小子越来越不成材!”夫差一边享受夷光的服侍一边埋怨儿子们,“没一个是省心的。”
夷光听只是笑不说话。将手里的那盏米羹给喂完。
夫差看到她笑有些不满,“笑甚么。难道说你觉得寡人说的不对么?”
貌美的年轻女子脸上露出疑惑的样子,“国君不是喜欢妾笑么?国君心情不好,妾自然要让国君心情好。难道国君喜欢妾哭?”
“哭甚么,太不祥了。”夫差扭过头去,话里似是有几分在闹脾气。这性子还真的和舒齐差不多了。
舒齐以前闹别扭的时候就是和这个差不多,小孩子闹脾气,没想到夫差竟然也和孩子一样。
“那妾就笑给国君看。”夷光说道。
“舒齐呢?”夫差问。
“舒齐还在练剑呢,这孩子哪个的话都不听。拿着一把剑就这么练。”夷光想起儿子那天对她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