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唯。”苏寿善再一次恭谨的弯下腰去,面朝萧珩趋步退了出去。寝室里的宫人早将榻上的枕被铺好,其上都熏上了新香。
外间的拉门合上的声音在一片寂静中格外明显清晰,帷帐放下给人暧昧的暗示。
女子站起身来小步走到萧珩面前,她迟疑了一下最终伸出了手,她将身上穿在最外面的纱衣褪下,其后就是衬裙,当抹肚和袴都落下来之后,整个人就真的赤条条的一丝不挂了。
萧珩平日里并不轻浮那些宫人,对于女体的认知基本上也是来自那些天竺传来的画还有最近塞给他的春宫图上。但是他真看到女子的身体没有半点遮拦的展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还是有些惊讶了。
这……和那些画里的有些不一样。
女子跪下来想要给他解开衣裳,却听见他悠悠问道,“你和我说说男女之事究竟是怎么一件事好了。”
女子一下呆滞在那里。
萧珩习惯了一个人的独寝,外间的烛火已灭了一些。他躺在榻上,阖上双眼。
没想到阿猗口中善书的窦才人竟然是她。萧珩的嘴角微微扬起,脑海里回想起在林中靠在树干上咬着袖子哭泣的少女,才是十三四岁的年纪,如同嫩绿枝桠上的一颗滚动的晨露。清的一下子就能看到底,又让人有些口干舌燥,那样的好颜色,偏偏有倔强,哭都要咬着袖子不出声。
被他发现之后又怕。
回想着她通红的双眼,和不知所措的表情,倒是和以前见到那只白兔一模一样。
萧珩心情很好的轻笑出身。他想找她,找不到,如今她却已经在那里了。
窦湄这日照常上值,书房里的节略仍然是需要让她整理。她将奏章按照分类和轻重缓急分好,等到忙完,刚想喘一口气,只听见书房外的内官道,“贵主。”
她的腰一下子就绷紧了,能进甘露殿书房里的也只有嫡公主咸阳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