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姿有几分纤弱,她垂着头到床榻旁。
她并不是心甘情愿做天子的嫔御,是被召进宫来的,可是在天子面前她必须要放下她端了十年的官家娘子的姿态,去学着做一个如何取悦于人的妾侍。
窦湄吸了一口气,皇帝的手指就已经抬起了她的下巴。她双眼垂着,努力的做出一副楚楚动人任君采用的模样来。
皇帝看着手里的少女努力的做出那副模样就笑了。
窦湄的容貌是生的极好,容貌粉嫩娇美,不过她的出身是正经的官家嫡出娘子,就算她扭着一张脸想要做姬妾样子的妩媚多娇,奈何在阅尽千帆的皇帝眼里,那点妩媚多娇都剩下了观看伶人一样滑稽的好笑。
不过就是这种好笑也取悦了天子,他在这些年轻嫔御身上寻找的也只是那种年轻活力,在这些娇嫩的嫔御身上,他总是能忘记自己已经渐渐老去的事情。
皇帝从年轻到现在见过无数美人,眼前的少女虽美,但是在他的眼里也没有太多的出众之处。那一手的好字也是可有可无,恐怕还比不得那个张才人的琵琶乐声。
“和只兔子一样。”皇帝笑了一声,而后就将窦湄径自拉倒在床榻上。
内监张淮靠在内殿的帷幄外,他垂下眼听着里面的动静嘴角挑起一抹笑。
圣人还是那么勇猛呢。
二更天,窦湄带着一身的酸痛出来。她是不敢将半点委屈表现在脸上的,妾侍是没有资格和夫主同寝一夜。等服侍完之后,自然要离开。
窦湄强忍着两腿的不适跟随着几名宫人出来,屋子里专门供侍寝嫔御休息的床榻前摆着一张素屏风,屏风那边有一桶热水,那边还有干净的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