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湄抿了嘴角,吃甜糕的心情一下给败了个干净。
要不是那个肆意拿她取乐的圣人,她恐怕这会早成了不知道哪家的娘子。何必到这种地方来受作为姬妾的耻辱,甚至和阿娘至死都不能再相见。
想到阿娘还有两个年幼的阿弟阿妹,那双杏眸都染上了一层雾气。
“儿也知道。”她怎么会指望圣人能对她好点,左右不过个逗人开心的玩意儿罢了。还能指望什么。
“襄阳公主好像很喜欢湄娘。”张孟拿起一块甜糕递给窦湄说道。
窦湄接过来眉梢微微扬起,“嗯?”
“不是吗?”张孟反问。
窦湄想起那个天真可爱的小公主,眉眼也弯了起来。那个真的可以为了输棋就要把手钏给撸下来的样子,认真又可爱。
要不是六大王在一边制止。说不定还真的把那个珍珠手钏给了自己。
“这事啊是你多想。”窦湄说道。张才人的脸气的鼓了起来。
才人九人并不满员,轮值没几天,窦湄就又要到书房里去当值。才人虽然只是五品,但是服饰圣人的燕席等事,常常随身服侍。说起来还真是一个不错的位置。
书房里堆起来的奏章看得叫人害怕,窦湄和张孟看见这架势,二话不说就开始忙碌。张孟是字认识的不多,要她写节略能要了她的命。于是她就帮忙将奏章按着分类和轻重缓急分好,而窦湄就在书案上写节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