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想来看看耶耶。”萧珩面上笑得有几分勉强,那双眼睛里盈盈的闪动着水光,和平日里有些不太一样。
皇帝自然也看到这个儿子和平常的不太一样,这时药汤被呈送了上来,萧珩从张淮手中接过汤药,自己一手持碗一手持勺,喂皇帝喝药。
皇帝微微拧起眉头看他,萧珩舀了一小勺深褐色的汤药,吹了吹,试试温度之后才送到皇帝的嘴边。
“耶耶,吃药了。”
“嗯,”皇帝含住儿子递过来的勺子。
萧珩在喂药方面是胜出萧璜许多,他手拿的稳,也很注意病人吞咽的速度,所以一碗药喂下来,皇帝也没有呛住或者有其他的不适。
“寄奴,”皇帝瞅见儿子眸子深处那一抹的忧愁开口,“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萧珩手里拿着药碗,药碗里的药汤已经喂完了,他真要将手里的东西递给身后的内侍。皇帝这话才出口,萧珩的手一颤,鎏金碗便从手中落下滚在锦绣的地衣上。
“未、未曾。”萧珩勉强的笑着,虽然是在笑,但是眉宇间还是透出了忧愁和抑郁。
皇帝瞧着他,萧珩垂下头,“最近似乎又要变凉,耶耶患有头风,还是好好歇息。关中秋日干的很,面上容易皲裂疼痛,尚药局呈上的面脂耶耶要记得用。还有……”萧珩说着说着,泪水流淌下来,他眼中对父亲的依赖毫不做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