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闭着眼,吸吮着父亲背上的脓水。过了一会他转头向苏寿善手里拿着铜盆,将吸出来的脓水吐出。来回好几次,将伤口疮面里的脓水吸吮干净之后,太医过来赶紧为皇帝清洗伤口敷药。
刘茅殷勤端上香汤等物,萧珩走到那边的侧殿里漱口洁面后,走到殿内。皇帝声音虚弱,“寄奴……过来。”
萧珩上前跪在父亲面前,“耶耶。”
皇帝眼含泪水望着儿子,“你这么孝顺,耶耶死了也心甘了。”
这话听得殿里一众人差点没跪下去,萧珩握住父亲的手安慰道,“耶耶莫说这话,这本来就是儿应当做的。耶耶很快就好了。”
皇帝点点头,萧珩接过熬好的药汁,一勺一勺小心翼翼的喂给父亲。药汁喂完之后,服侍皇帝躺下。
萧珩跪在那边为他侍疾准备好的茵蓐上。
过了一会瞧着榻上的皇帝已经入睡,萧珩为了侍疾已经一晚上都呆在甘露殿,侧殿为太子准备了一张休息用的卧榻。苏寿善怕萧珩受不住,上前去请太子去侧殿歇息。几夜不眠不休,别说是肉体凡胎了。就是铁打的也吃不消。
萧珩犹豫了一下,便起身去了。
昨夜皇帝头风发作疼了一晚,甚至发怒处死了好几个宫人内侍。萧珩从东宫赶来侍疾,一夜都未合眼。即使年轻,脸色也不好起来。
窦湄垂首跪坐在那里,跪坐的双腿都麻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榻上的皇帝转醒,喊了一声水。
宫娥赶紧去将蜜水端来,才喝一口,皇帝就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