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和太子去九成宫,不少大臣随侍。
天子在启程之前,下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敕令,贬有赫赫军功的尔朱世出长安。尔朱世得到皇帝的敕令后,连路途上换洗的衣裳都没拿,带着一个家仆连夜出了长安。
九成宫内凉爽十足,不同于太极宫内的湿热,皇帝面色蜡黄,嘴唇上毫无血色,他周围全是得用的大臣。
萧珩跪坐在病榻前,面色苍白。
“太子仁孝,诸公尽知,善辅导之……”这话相当是遗言了。
萧珩一愣转而大哭起来,他扑到皇帝跟前,“耶耶莫要多想,一定会康复的。”
皇帝艰难的转头,他有气无力的道,“你是太子,怎么能大哭呢。太不像样了。”
段晟膝行上来扶住萧珩,拍拍他等的背。
皇帝让这几个大臣好好辅佐太子,尤其段晟,身为重臣,又是皇太子的亲舅舅,负有的责任就更大些。
“三郎劳苦功高,莫要让人进谗言,离间你们……”皇帝说话的声音很慢,也很虚弱。他提着最后一口气在说话。
最后看着萧珩,“有你阿舅在,就不用担心天下了。”
萧珩泪流满面,跪在地衣上连连俯首。
皇帝说完那些话,闭上双眼,过来了一会,头微微向里侧一歪。张淮大着胆子拿过一根羽毛放在皇帝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