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姆急急忙忙的在走廊上快步疾走。妱的居处多少有些冷清。屈瑜平常没事不来这里,也不在这里留宿,而妱的姑氏阴嬴也对她并不怎么关心。所以这会人都少,傅姆都不担心有人会发现。
傅姆进入室内,对着正在看简牍的妱道,“有消息了。”说着,她将怀里的一只竹筒交给她。
妱放下手里的简牍,拿过傅姆手里的竹筒,拆开筒口的封泥一看,嘴角勾起来,“还是有些顾虑啊。”
“公女。”傅姆有些奇怪。
“都说楚人傻,可是如今看来楚人可精明着呢,给他再送去一些财物,就不信不能打动他。”妱将手里的信帛丢在一旁。
“可是公女,那些都是国君给你准备的,日后也是要传给儿女……”傅姆心疼妱的那些嫁妆,那些都是郑伯给她准备的,其中还有一些是徐嬴私下偷偷补贴。这份嫁妆等到日后还要传给儿女。
“有她在,我哪里还能有儿女。”妱硬起心肠,“就这样,有舍有得,要是没舍,得都没有。”
“俞。”傅姆低头应下。
妱看着傅姆远去的背影,深深吸了口气。
楚王的丧礼已经准备的差不多,只等附庸楚国的诸侯前来拜谒。渚宫之内的哀伤之情也少了许多。楚王们能享受的寿命并不长,要是每一任楚王都哀痛的话,估计没几个人能做正事了。
位置越高,在这个时候也就越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