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谷……”郑伯脸色变幻,“不谷对晋国的确有过错。”
赵会见着郑伯坐立不安的模样,也没有多少出动。郑国背弃晋国,这是事实。他又为何要为郑伯的不安而有所触动呢。
这一场见面,可以说是尴尬至极。郑伯对着和自己儿子差不多大的赵会,几乎没有多少身为诸侯的底气。
赵会是奉命而来,将晋侯的意思带到,至于郑伯本人要和他解释,他觉得完全不必。郑伯与其将力气花费在他身上,不如多费些心思想想怎么和晋侯解释。
“寡君希望郑伯能亲自去一趟绛城。”赵会答,“郑国背弃晋国,寡君十分迷惑不解,晋郑原本是同姓之国,为何要放弃同姓,而去臣服南蛮之地的楚国。”
“寡君希望郑伯能够早早动身,亲自前往绛城说明此事。”
郑伯早就料到了,所以也没有太多的不安,“寡人知道,一定会尽快动身的。”
礼乐阵阵中,只有郑伯和赵会两人一来一往。众多卿大夫见着赵会咄咄逼人,面上尴尬,上卿公子归生对着这个后生更是半句话都没说。
正式的见面之后,举行宴会,郑伯和上卿两人亲自和赵会祝酒,并且投壶赋诗,宫室里头热闹的很。其他人都是满脸的笑,可是赵会却满脸的阴沉,别说笑容,就连平常人的该有的反应都没有多少,他冷淡至极,偏偏郑国君臣还要笑脸相对。
“女也不爽,士也罔极,二三其德。”赵会一边吟诗,手中的箸顿时从指间飞出,掷向不远处的那只铜壶,箸的一头撞在了铜壶上,而后尾部翘起,咚的一声落入铜壶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