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素问“绿灯了吗?”
荀真额头浸汗:“再等一下,就一下。”
苏素微愣:“……好。”
过了马路,值班室的警察给两人做了笔录。
荀真把苏素送回出租屋,“明天……”
苏素说:“要进来坐坐吗?”
晚上黑黢黢的,只有门前客厅流露出一条橙色路灯,薄薄的从屋里透出来,笼罩在苏素身上。
苏素摸索着倒了水,泡了茶,动作慢但是很稳的将茶缸递到了荀真面前。
她在家里,几乎不会用盲人杖,靠手摸索就行了。
荀真拘束在方桌一角,目光并不乱动,克制自己没礼貌的打量和扫视,说:“谢谢。”
苏素的声音从一楼的卧室传来:“应该是我谢谢你。”
荀真低头喝茶,抬头,顿时被水呛住了。
苏素提着一个医药箱,手在墙边摸索,“怎么了?”
“没,”荀真低头,“水有点烫。”
苏素忙道歉:“对不起,是我没注意水温。”
“不是。”荀真咬紧牙,暗叹自己又搞砸了。
苏素笑了笑,“你有没有受伤,我帮你上药。”
荀真说:“我自己来吧。”
苏素没再挽留,毕竟她看不见,容易帮倒忙。
荀真拆出棉花和药酒,用镊子夹住棉花,点上苏素嘴角的伤口。
苏素一愣,伤口漫起密密麻麻的刺痛感,“我……”
“你伤的比我重。”荀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