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瑶却不那么想,她不理会,她无依无靠,都是仗着太后罢了。
没有太后,那些女人个个都想弄死她。
回到椒房殿,又见孟祈。
与方才不同,孟祈穿了官袍,眉清目秀,裴瑶下车,孟祈立即走过去,“见过皇后娘娘,听闻您与太后遇到了刺客,臣特来给皇后娘娘诊脉。”
“你倒是快。”裴瑶说了一句,她刚好有事情问太医,孟祈来得刚刚好。
将人请入殿,屏退宫娥,裴瑶从匣子里取出一张药方递给孟祈,“你可识得?”
孟祈俯身,袖口里伸出一双白皙如玉的素手,竟比寻常女儿家还好看,他接过药方,细细看了一遍。
“不瞒娘娘,您的药是臣亲自抓的,不足以清毒。并非臣大言不惭,这样的药方不过滋补罢了,但臣人微言轻,说话无人可信,那日臣特来请脉,不想被娘娘赶了出去。”孟祈也是无奈,未曾想一说裴家,皇后娘娘就会翻脸。
裴家做事,确实可信。光听道士的话就将女儿丢在尼姑庵多年不闻不问,老太傅一身清正,临终竟做了糊涂事。
“可我每回在长乐殿的时候喝药都会闻到一股腥味,但回到椒房殿,那股腥味就不见了。”裴瑶说道。
孟祈皱了眉头,“娘娘伸出手,臣来试试。”
裴瑶没有拒绝,身子是她的,她自己最爱惜。
皇后伸出后壁,孟祈将一块干净的帕子搭在她的脉搏上,自己再伸手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