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瑶只好上车去等,翠苑的人都走光了,店门也关了起来。
又过了一刻钟,太皇太后才慢悠悠地从里面走出来,班主还跟在她后面,低头哈腰,就像是对着活祖宗一样。
裴瑶啧啧嘴,李姑娘无论走到哪里,都是最霸气的。
太皇太后登上马车,班主长叹一口气,裴瑶望着他,“您做了什么?”
“看他不舒服,打了一顿。”太皇太后揉着自己的手腕,还朝着小太后看了一眼,“是不是觉得哀家很厉害?”
裴瑶摇首,“不,我就是觉得您傻。”
太皇太后问:“为何?”
裴瑶就像看傻子一样看她:“您有属下为何不用?”
“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不像太后,吃虾还要皇帝剥。”太皇太后冷笑一句,这些时日里,她养了一只白眼狼。
裴瑶吃瘪,觉得自己应该给太皇太后颜面,就讨好她:“回宫后,我给太后做虾、剥虾吃,好不好?”
太皇太后不吭声了。
黄昏已至,东边卷起大片落日的红霞,丹青手一笔泼墨,天色又逐渐黑了下来。
太皇太后出宫一日,皇帝让人来找了三回,案牍上积累了许多奏疏,她想批阅,却发现自己压根就应付不了。
批阅奏疏听起来不是一件难事,皇帝自信满满地去做,可发现奏疏上许多问题都很棘手,压根不是随意看看就成的。
皇帝带着奏疏来找太皇太后,没成想,出宫去了。她又垂头丧气地去找皇后,又被阻挡。
皇帝郁闷地回到宣室殿,孤立无援,枯坐许久后,宫人传话,太后回来了。
似是听到了最高兴的事情,皇帝立即赶去未央宫。
裴瑶在厨房揉面,皇帝走进去探了一眼,“太后,您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