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瑶笑了,抱着自己的被子快乐地去睡了。
她做了一个梦,梦到半日里的事情,梦到李姑娘将她刚穿好的寝衣又给剥了,剥了不给穿。
不正经的事情再度上演,最后,自己又醒了,身侧没有人。
她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却也没有再做梦,但她多了一个想法,要在李姑娘身上作画。
玉榻上讨不到好,这个必须要实现的。
一觉醒来,未央宫里的宫人少了一半,裴瑶起身,往日里洒扫庭院的宫人都不见了,青竹若湘在扫地。
疑惑浮现在裴瑶的心口上,她走出殿门,“发生什么事情了?”
青竹若云对视一眼,“娘娘不知,叛军在城外五十里地,宫人都跑了。”
“这……”裴瑶不可置信,摸摸自己的乌鸦嘴,皇帝昨夜怕是有想法了,她摇摇头,回殿继续睡觉。
长乐殿内的太皇太后闲暇之际在临摹字帖,纤细的手腕刚劲有力,写出来的字迹略有狂草,如同那夜舞剑。
长乐殿内的人都很镇定,没有同其他宫人一般慌张逃命,不过,逃命是她的意思。
最后再推一层浪涛,就看裴绥的本事了。
她站起身,观望自己的字帖,唇角噙出一抹笑,唤来若云:“告诉裴绥,裴泽死了,自己逃出大牢被难民杀了。”
若云揖礼,让人去给裴将军传话。
太皇太后悠闲地走出寝殿,负手而立,目光懒散,眼前的一切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