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睡醒的人,腰软而热,就像是夏日里的炭火,热得蜇人。
裴瑶抱着她不肯放手,啃过了唇角,就去咬脖子,嘴里嘀嘀咕咕:“让你食言、让你食言。”
李乐兮被勾得心火肆虐,当即将人按在床榻上,垂着眼睛凝视她:“你怎么娇气了。”
“你说谁娇气?”裴瑶挣扎不开,想起压着她的人可一弓三箭就放弃了挣扎,磨磨后槽牙,道:“你食言。”
李乐兮理亏了,松开她:“亲过了、也咬过,该消气了。”
“很生气。”裴瑶表明自己的态度。
“怎地,你想做什么?”李乐兮感觉出几丝不妙,小东西想做坏事了。
裴瑶低眸将面前的人上额头到脚趾打量一遍,目光贪婪而染着欲望,李乐兮笑话她:“哀家应该给你拿一面镜子。”
“不要,我就是色。胚。”裴瑶坦然承认自己动了色。欲,她又不是李姑娘,人生短暂,及时行乐,才是最好的打算。
“你、趴着。”裴瑶使劲去推李姑娘,想让她翻个身子。
李乐兮皱眉,“不要,哀家拒绝。”
裴瑶坐起来,挺直脊背,拿手戳着她的胸口,“我要回赵家。”
李乐兮跟着坐起来,“你有画笔吗?你有颜料吗?”
“有,都有,我让青竹下山去买了。”裴瑶得意地忍不住弯了弯唇角,觉得羞涩,双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指缝里挪开一寸距离,她又偷偷打量李姑娘。
李姑娘也没有生气,微微出声神,低笑了一声,反问她:“你就这么点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