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阖眸,眼前浮现服裴瑶憨笑的模样,不知怎地,心口忽然被装满了,“一只很大的纸鸢,会喜欢的。”
半晌后,她离开明望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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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瑶等着棺木入坟后,恭恭敬敬地磕头,尽了做女儿的本分。
回到洛阳,都已过亥时,尼姑庵回不去,她去找李璞瑜。
汉帝被封了逍遥侯,居侯府,不准出门,算作是圈禁了。
李璞瑜平日里不出门,但对外间的事情尤为在意,让人去探听,紧跟外面的风向。
裴瑶入府后,她高兴地去迎,想起对方的身份,又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见过殿下。”
“就你礼数多,来你府上住一日,明日就走。”裴瑶示意她起来,见她神色好,不见消瘦,开心地笑了笑,“得空我将银子还你。”
“不用,乳娘回来了,见我的那份也带了回来。”李璞瑜穿着月白色的澜袍,腰间悬挂配饰,温温柔柔,似明玉在月光下绽放光彩。
裴瑶抿唇浅笑,伸手摸摸她的小脸,“陛下让我生儿子,可眼前有你这个大女儿就足以。”
“生儿子?”李璞瑜有些不解,“好端端地生什么儿子?”
“我也不晓得他抽什么疯,说是生了孩子才让我做太女。”裴瑶无奈道。
李璞瑜微微一动脑子就明白了,冷笑一声:“你可听杀母留子的故事?”
“这么阴狠啊。”裴瑶略微有些惊讶,但没有害怕,她本来就没有打算生孩子,再说,两个女人也没有办法生出来。
无所畏惧!
“殿下注意些。”李璞瑜忍不住提醒,开国的皇帝都是阴狠的人,裴绥丧子,又被逼着立裴瑶为太女,心中定然不快。
情急下做出什么事情,还是极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