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笼罩着肃冷巍峨的殿宇,他们一步一看,走过垂龙道,脊背都湿透了。
同样,上东门处也有不少尸体,有些人的面孔很熟悉,都是被一刀毙命,死后尸身丢落在宫门口示众。
大魏建国未曾染血腥,这回新帝登基,却补上了。
一路走来,体弱的文臣都已经吐了,扶着墙,吐得脸色苍白。
裴瑶站在高处,静静地看着这些朝臣,终是忍不住讽刺道:“心口不一,让他们臣服的不是道理,而是刀剑,是兵。”
青竹看着往日威仪的大人,瑟瑟发抖地走在官道上,再无往日官威,心里对权势也多了一层向往。
唯有站在权势顶端,才可观尽人生百态。
朝臣出了上东门,本该策马的都爬不上马背,武将们并无不适,回头看了一眼巍峨的殿宇,叹气离开。
丞相照旧坐上了马车,礼部尚书紧赶慢赶地走来,“丞相,您看着典礼?”
“按照规矩而来,还有两日的时间,努努力,到时候殿下不快,我也帮不了你们。”赵之回一反常态,不再好颜色地回答。
这些人不值得他再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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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瑶坐在宣室偏殿,离开以后,有人将殿内朝臣的言行举止都记录下来。
不少人都是面服心不服,两样的心思,出殿后背后都在说她坏话。
她一口气将册子都看完了,本是不生气,看完后,心里就觉得难过,现在却不能将他们赶出去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