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因我是女帝。”
李乐兮同裴瑶对视一眼,心口微软,点头说道:“对,皆因你是女子,不仅是女子,你还立后,违背礼法,不容于世。”
“李承业是男子不假,可好色呢。”裴瑶讽刺,指着舆图上豫州,自信道:“总有一日,他们会后悔的。”
男子掌权,世人认为是遵循礼法,女子介入,就是天理不容,压根就不讲道理。
她扬首笃定,如青竹,坚韧不拔,引得李乐兮抿唇,终于在裴瑶身上看到了些许楚元的影子。
裴瑶继续说道:“李承业自有天收拾,倒是南疆……”她欲言又止,“听百里沭说你中了南疆的秘法。”
李乐兮平静的眸子漾过些许不自然,侧过身子,不愿去看裴瑶,“百里沭胡言乱语。”
“那就当她胡言乱语,你可做梦了?”裴瑶小心翼翼地询问,恐她不自然,伸手抱着她,“李姑娘,有病就得治。”
“小师太,话不能乱说,会挨打的。”李乐兮眸色冷凝,拂开裴瑶的手,转身朝外走去。
她生气了!
“你别走啊。”裴瑶急了,小跑过去,拦住门,凝着她:“包子姐姐。”
李乐兮呼吸一滞,不愿面对裴瑶,侧眸看向其他地方。近日,她梦过楚元几次。每回楚元都坐在议政殿内,温柔看着她,问她近日忙些什么,吃得可好。
恍若回到了当年她做皇后的时候,楚元得空就来看她,两人哪怕不做事,就这么静静坐着,你看着我,我看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