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笑的诡异:“老夫看诊还有一怪癖,只把左手的脉,就脉象而言,右脉为虚,左脉才实。”他说话的神态怡然自得,听不出任何蹊跷。
……
简直胡扯。
另外三人均如是想。
惟有苏起旺在原地急得跳脚:“大夫,那就请您把左脉,务必仔细一些。”
锦夜垂下眸子,忽而觉得自己让年过五旬的老父这般慌张,实在不孝,但……若这身伤痕累累被他发现,想必会难过的当场掉眼泪吧。她心里百般不是滋味,活了十九年,甚少后悔所做的事情,可今日却是第一次实实在在懊恼昨晚的莽撞。
老头伸指轻搭在她的左手腕间,半晌摇头晃脑的拉长声音:“脉象……混乱——”
阿楚偷偷叹口气,每次寻他帮忙都是这样,总是不肯循规蹈矩,非要搞出点花样来。
随着老头晃脑袋的动作,四个人的心一直被他吊得高高的,上不来下不去,憋得难受。经过方才一番折腾,锦夜已经明白此人必定是和阿楚串通好的,可是本该早早收场的一出戏,他加的戏份未免也太多了吧?
她探究的眼神不自觉又朝阿楚那边去,发现后者也是一脸无可奈何的表情,朝她暗示性的怒了怒嘴,示意她忍耐。
锦夜深深吸了一口气,好脾气的道:“大夫,要不要歇一会儿再诊?”这么拖着一口长音,他不累么?
老头冲她咧开嘴,那挤眉弄眼的神情怎么看都不符合他的年纪。过了一会儿,他倏然站起走至苏起旺身边,沉痛道:“苏老爷,令千金的病情很是严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