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烟,沈母骨头就开始痒,像是有蚂蚁在骨头缝里爬来爬去一样,挠不着又痒的很。
沈母本来正拿抹布要擦桌子,现在布往桌面上一搁,又跑回屋里摸出烟杆,装满烟草,点着后深深的吸了一大口,躺在那把破旧的靠椅上,仰着头再把烟雾徐徐的吐出来,整个人都舒坦极了。
以后的日子,沈沉醉考上举人,家里不愁没钱,到时候她也不去杀猪了,反正她娶了张氏,没事就多努力努力,再给老沈家生个能继承香火的女儿,日子过的肯定滋润,至于张氏带来的便宜儿子,将来出嫁就是别人家的,不要她操心那么多了。
沈母抽完了一袋烟才带着浑身烟味从屋里出来。
她才把刚才搁下的抹布拿起来,就听见外面有敲门的声音。
都是乡下邻里邻居的,串门的时候都是直接推门进,从来没有敲门的习惯。能这么有礼貌的,怕是只有第一次来家里的张氏父子了。
沈母眼睛一亮,拿着抹布直接从堂屋里快步走出去,见沈沉醉还在院子里看书,抬手把抹布往她手里一塞,“去屋里把桌子擦了。”
她把手在刚换的衣服上蹭了两把,这才笑容满面的过去开门。
沈沉醉本来就不待见这个后爹,闻言就拿着抹布进屋了,她宁愿擦桌子也不想留外面接待别的男人入住她家。
张氏站在沈家门口心情复杂忐忑,他也不是二十多岁的少年了,虽说人还没老,如今风韵犹存容貌仍在,但他儿子都十六了,也不是那个渴望女人非要再嫁的年龄,但张氏不得不嫁,不是沈母逼他,而是为了儿子陆小渔。
他妻主死的早,全靠自己的手艺把儿子拉扯大。小渔小时候还好,现在慢慢长大脸蛋长开,也就引人注意了。
儿子长的好看,随他,张氏这心里既高兴又担心,因为孤儿寡父两个人,长的太好看并不一定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