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还是从别人嘴里听说了这事,说沈母根本没去外地杀猪,而是在城里偷偷养了个人,这段日子都住在他那儿呢。

村里人看向沈父的目光带有同情怜悯,亏他一个男人天天在家下地干活任劳任怨,他家女人倒好,拿钱在外头养男人风流快活好不自在。

沈父虽觉得沈母平时做事有些荒唐,但心底还是相信妻主不会干这种事情的,毕竟沉醉要考秀才,沈母答应过自己说今年好好杀猪存钱给女儿读书,不会出去乱搞。

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沈父摸到了胡同里,怕女儿担心,这事都没跟沈沉醉说过。

那天下着秋雨,沈父站在沈母租的那间小屋的门口,隔着木头门,隔着身后的雨声,愣是听见里面放荡大胆的喘息呻-吟声,以及沈母哄人张开腿时的腻人语气。

沈父不知道自己当时是个什么表情,他只知道天似乎塌了,瓢泼大雨从塌陷的窟窿里漏出来,把他整个人淹没,根本无法呼吸。

从城里出来,沈父站在护城河边,抱起一块石头,空洞灰暗的眼睛蒙上一层阴霾,没有感情的望着冰冷的河水,毫不犹豫的一头栽进去。

他失望过许多次,却又一次次的对沈母抱有希望。

她说进城杀猪没时间种地,沈父说没事,有我呢。他就放下手里的书,挽起袖子下地干活,晚上回来再做饭。

她趁他怀孕的时候,在外面偷人被村里人看见说给沈父听,沈父伤心欲绝想过和离,但看她跪在地上发誓说没有下次了,又念着肚子里的孩子,这才咬牙含泪信了。

偷腥这事,有一有二就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