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看到半夜刚躺下休息,就听到隔壁有嗯啊的动静传来,紧接着就感觉到床板震动。田越这个人古板,跟她一起向来开不了荤腥玩笑。

沈沉醉现在只记得自己当时跟她两人面对面躺着,听到这声音别提多尴尬了。后来两人把震动的床互相推让给对方睡,自己争着睡地板。

第二日早上,别的县城来的同住在下等客房的几个童生,招手凑头议论昨晚的声音,眼神半眯挑高眉毛,笑的猥琐,“啧,光听着那男人叫的……可浪了,我当时就湿了,差点没对着被子来一场。憋了这么久突然闻着肉香,馋死我了,这身边要是有个人,不管男女我都忍不住。”

她同窗对她表示不齿,边嫌弃她话说的直白不文雅,还边竖起耳朵听的认真。手里握紧书,勉强维持着自己斯文人的脸面。

田越当时路过听了一耳朵,立马臭着脸去把房退了,嘟囔道:“怎么什么人都能考秀才。”

现在看陆小渔眼睛期待的看着自己,沈沉醉收回思绪。

客栈里的那事肯定不适合拿来说给陆小渔听,可除了这个,她对省城真的没什么印象了。

就在沈沉醉还没想好怎么跟陆小渔形容省城的时候,正巧看见沈林迎面走来。

一条压平的泥路,不宽,最多容一辆板车路过。三个人就这么必不可免的正面遇上了。

时隔许久没见,沈林整个人都显的阴郁了不少,眼睛在沈沉醉跟陆小渔身上看了一眼,嗤笑道:“怎么,还完钱就不认识人了?这跟提了裤子就走有什么区别。”

她靠近陆小渔,气息危险,身上不知道从哪儿带着股血腥臭味,熏的人干呕,“咱俩还差点就成亲了呢,现在见面连个招呼都不打?按村里的辈分,你还得喊我声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