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叹息一声,抬手点了下大伯的额头,语气有些无奈,“你就光看到眼前了,都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孩子们有孩子们的造化,咱们还是别管太多了。”
听老婆子提到这个,大伯顿时不高兴了,“你以前就这么说,我听了你的,结果怎么样呢?女儿跟女婿连带着孙子都在外面做生意,常年不回来。”
“他们在外面吃住都比在家里好,每个月都还定期让人给你捎东西回来,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大娘看的比较开,“儿女能陪伴我们多久,能相守到最后的还不是咱们俩吗?”
大娘说完笑着看向大伯,两人都一把年纪了,偶尔还会说说情话。
大伯绷不住的笑了,嗔着推了她一把,催促道:“行了行了,就你有理,快去看看汤吧,我不说就是了。”
老两口去灶房的时候,陆小渔微微有些不舍离开,毕竟处的都跟亲人一样了。
沈沉醉知道陆小渔心里伤感,就刻意挑几件有趣的事情说给他听。
两人第二天一早便起床出发了,大伯跟大娘早上还特意起来送他们出门。
陆小渔背着包袱,沈沉醉背着竹篓,起初路上还碰不到同行的秀才,后来进了官道,考生才慢慢变多,有人担着扁担有人提着篮子,成群的走在一起,瞧着跟走街串巷的货郎一样。
赵武秦今年夫郎生孩子,她自知凭借她那点墨水就是参加乡试也考不中举人,索性留在家里陪夫郎了,为此没少被赵母说落。
而田越,今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发离开的,反正沈沉醉一路上并没有碰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