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沉醉同陆小渔赶了半个月的路,才到寿眉县。
如今已经入夏,雨水不断,本就泥泞不平的路如今更难下脚。
坐在马车上还好,最多感到有些颠簸,可等下了马车,才发现脚下整块路面就没有一处平坦的地方。
沈沉醉先下的车,刚跳下来就被泥水溅脏了身后的衣摆,鞋面上也甩了不少泥。
饶是沈沉醉老家的那个村,下雨天泥路也没这么难走过。
赶车的马妇扭着身子朝沈沉醉说,“这路上都是马车轱辘压过的痕迹,路面地基又不瓷实,被车轱辘这么一祸祸,能好走就怪了。”
马妇不知道寿眉县的事情,忍不住多抱怨两句,“这县里瞧着也不穷,怎么就不知道先修路呢?原县令这个官也真是白当,都不知道为百姓干的实事。想必弄点银子都塞自己腰包里了。”
沈沉醉苦笑着撩起衣摆塞进腰带里,说道:“您且放心,下次再来这路就该修好了。”
她这么一说,马妇才想起来车上这好说话的小两口是来这寿眉县任职的,一时间神色不免有些尴尬。
马妇极力挽救着说道:“一看你精精神神的样子就知道不是贪官,你们读书数载满肚子文化,当了官可要办点实事啊。”
沈沉醉笑着应了声“好”,随即转身朝蹲在车门口的陆小渔说,“路难走,你背着竹篓打上伞,我背着你走。”
陆小渔先将油伞撑开,背起竹篓轻轻趴在沈沉醉背上,问她,“重不重?要不我还是自己下来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