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敛神色不悦,到底还是没拒绝,“说来听听。”
尚汕神色平静的说道:“我爹身体不好,前几日大夫过来,说他没多少日子了,最多撑到年底,若是你我两家这时候退婚,怕是会刺激他老人家。我也没脸说让绵绵来冲喜,毕竟他还小你也不会同意,咱们两家退婚的事情今日你我定个口头约定,至于庚贴,不如等过完今年,明年开春时如约奉还。”
尚汕说完也不逼林敛,因为她笃定林敛会同意。
两人少年相识,那时候尚父对林敛也还不错,老人已是时日不多,她不会狠心拒绝。
林敛的七寸被尚汕掐死,的确说不出一句狠心拒绝的话,她想着明年就明年,绵绵还小,也不差这半年,“你最好记住今天的话。”
尚汕笑,“自然。”
林敛说完正事一刻钟也不多留,起身就走。
等她出府后,尚汕的脸才彻底阴沉下来。
她看着林敛坐过的椅子,神色阴翳,“我这事算是彻底被她拿捏住了,以后不管做什么都要顾忌着她。”
管家垂手立在身侧,小声说,“林敛这人有些棘手,怕是不好针对。”
“都是多年的老朋友了,我针对她做什么。”尚汕往椅子上一靠,头枕着椅背,侧眸看向管家,“我不针对她,我是要除掉她。”
“棘手也无妨,多做点准备就行,你多盯着她,总能被找到机会的。”尚汕表情木然,“多花点时间也没事,总比被她威胁一辈子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