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点名的衙役一脸茫然,心道衙门都快穷的开不了锅了,哪里有闲钱去买茶?
还是主簿反应快,见衙役一脸为难不知所措,忙上前附耳小声说了几句话,片刻之后,衙役满脸笑意的提着水壶过来了。
她将手里的碗往珍氏面前一放,提着温水壶就倒茶,“给您看茶了,还请慢用。”
珍氏侧眸往碗里看了一眼,里面是寒酸的白开水,连根茶叶梗子都没有。
珍氏觉得自己被轻视羞辱了,心里本就因为衙门办事不利拖延时间而生气,如今再见沈沉醉这个态度,更是气上加气,觉得衙门对这事之所以不上心,定然是因为沈沉醉这个新县令的教唆。
他语气不悦的问向沈沉醉,“大人就是这般招待客人的?”
沈沉醉嘴角微微带笑,揣着明白装糊涂,“不知道郎君这话是什么意思?”
珍氏下颚紧绷,“虽说我妻主已经去世,可她生前同大人也是同僚关系,大人用这种茶水对待同僚的遗孀,也太寒酸了吧。”
“寒酸吗?”沈沉醉端起这白开水喝了一口,“井水甘甜,烧开后放凉饮用最是清凉解渴,哪里寒酸了?”
珍氏冷笑一声,“大人是欺负我一个鳏夫吗,衙门何至于连壶像样的茶水都拿不出来?”
以前他妻主做县令的时候,招待客人用的茶都是碧螺春。妻主同尚汕交好,而尚家和林家又是亲家,所以衙门里不缺好茶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