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大人,船上所有盛米的袋子里头,只有外层是大米,里面小袋子里装的全是私盐。”官兵扛着一个袋子过来,抽出腰间的官刀当着参知府跟尚管家的面,将外头的袋子划开,大米便哗啦啦的流了出来,露出里面的另一个袋子,官兵将这个更细密的袋子划开,里头的私盐如同水一样流出来,跟地上的大米混杂在一起。
尚管家两眼一黑,吓的晕了过去。
参知府心里高兴,觉得自己离京官算是不远了。她敛下神色,让人去称这袋私盐有多重,然后估算整艘船上有多少私盐。
官兵花了半天的时间统计出来,米才几百斤,而私盐近乎一吨。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了。
按着平时尚汕不会一下子运送这么些私盐,奈何前段时间碍于林敛拿捏着她的把柄,尚汕为了避风头已经收敛了许久没做生意,如今林敛没了,外头又催促的紧,尚汕才干了笔大买卖。
这笔买卖的确很大,大到能直接要了她的脑袋。
确认参知府查获私盐后,沈沉醉便启程回了寿眉县,尚管家就是个下人,大头是尚汕。等省城的消息传回寿眉县,尚汕定然不会轻易认罪,指不定她还会狗急跳墙,沈沉醉急着回去就是先尚汕一步将她摁住。
参知府表示省城里的张仰就留给她收拾了,而寿眉县的诸多事情就劳烦沈沉醉了。
许是巧了,又许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在尚府商船被查当天,那个捂死原县令后携款而逃的男子终于被抓获归案。
不管原县令是多么可恶多么该死,他杀了人,就该伏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