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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知府虽多年无功无过行事规矩,但上次却立下查办私盐的大功,成功被调去京城,当了她心心念念的京官。因着她调走,沈沉醉得以接她的班,去了省城。

沈沉醉要走的消息像是风一样,吹遍寿眉县上上下下。她走那日,全县多数百姓都来送她。

陈夫郎抱着央央,泪眼婆娑,不住的亲他脸蛋,声音哽咽,“好孩子,可别忘了阿爷啊。”

沈央央不过一周半,刚学会走没几个月,话说的还不利索。他尚且还小,不明白什么是分离,只是伸出两只小肉手,摸摸陈夫郎的脸蛋,一口一个,“阿爷。”

听见他这么叫,陈夫郎的眼泪当场就下来了,抱着他抹眼泪,“乖孩子,乖孩子。”

沈央央没见陈夫郎这么哭过,也有些被吓到了,眼眶红红的,扁着嘴,不住的往陆小渔身上看,见陆小渔温柔的望着他,便大着胆子掀起自己衣摆给陈夫郎擦眼泪,“阿爷,布谷。”

这边话别离留眼泪,那边沈沉醉她们则含蓄内敛的多。

该交接的任务已经交接完成,其他的公务也无需多说了,只等着新县令过来上任就行。

陈县丞打破沉默,笑着说,“我一开始就知道你并非池中之物,迟早会从寿眉县离开,可如今你真要走了,我这还真舍不得呢。”

“不该这么想,也许我走的更高对寿眉县更好。”沈沉醉宽慰衙门里的众人,“将来若是有事,可直接修书与我。凡是寿眉县里的事情,我定然不会不问。”

她这么一说众人就明白了,沈沉醉是从寿眉县里出来的,将来官职不管升的多高,都不会忘了这个“根”。寿眉县中后来的县令来到这儿会念及到沈沉醉,做官时若是想有歪心思也会多掂量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