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溢心里高兴,觉得自己这次是险中求胜逃了一劫。
就在这时,沈沉醉突然抬眸看她,冷声说,“将吴溢也带下去关押,秋闱后一并审问。”
吴溢满脸的难以置信,叫嚷着自己没错。可惜侍卫没给她太多说话的机会,便捂着嘴押了下去。
闹剧之后,沈沉醉坐在桌案后看向众多考生,她们的脸隐在晨曦的阴影了,只觉得一张张的满是心思。
沈沉醉走到许默同窗身旁,垂眸看她,刚才所有人都没说话,是她率先出声指认许默,语气迫不及待,说许默是个哑巴,听着有股揭人伤疤时的快感,像是等了许久才等到今天这个机会。
“大、大人。”那人轻轻抽了一口气,格外心虚的低头看着沈沉醉的鞋尖。
沈沉醉身上的官服熨帖板正的垂着,将官靴遮去大半,只能看到个黑色鞋面白底鞋帮,一尘不染。
沈沉醉看她,声音不高,只有两人能够听到,“秋闱三场,为何不第一场开口,而是非要等今日?你与许默相识,自然知道她不能参考秋闱,莫与我说你这几日都没看到她。”
要是第一场她便站出来指正,许默还未进场,算不得替考。
这人是想要许默的命。原因很简单,她竟然比不过一个哑巴!
“你若是见不得别人好,便永远走不高。”这话沈沉醉没说,怕影响考生心态。沈沉醉只是垂眸看她,语气平静,口吻像是长辈鼓励晚辈,“好好考。”
日后若是有缘官场再见,沈沉醉定然教她好好做人。